走马春秋

看守邹妃,等我进营回话。”说罢,扳鞍上马,来至元帅大营,禀知拿获邹妃之事。 乐毅闻听,怒气冲冲,须眉山半壁通红,吩咐;“把狗贱绑进来。”捆绑手遵令,奔至先锋行营。邹妃正在那里盼望石秉救他,不想捆绑手一拥前来,把邹妃掩翻在地,绳缠索绑,绑个结实。邹妃那里还有魂魄在身,一向话也说不出来,倒在地上。捆绑手把他抬将起来,抬进大营,至大帐前,撩在地下。邹妃双膝跪倒,只是叩头讨饶。乐毅大喝道:“你这狗贱一般也有今日,落在我手里。你可抬头认认本帅么。”娘娘叩头道:“小妃不认得。”乐毅道:“我就是前者投齐的乐毅,你这狗贱,当日迷惑昏君,威权在手,任意唆纵昏王,将我痛打四十棍。今日仇人相见,岂肯轻饶。”邹妃跪下叩头如捣蒜,哀求道:“元帅,大人不记小之过,当时小妃得罪了元帅,还请元帅宽赦小妃之罪。”乐毅闻言,一声大喝;“好狗贱人,岂不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这狗贱,害我打了四十棍,我焉能饶你。刀斧手,把这狗贱衣服剥了。”刀斧手上前,按住了邹妃,把衣服扯碎,露出一身白玉。乐毅狠毒不过,一声传令:“把小衣扯了。”邹妃羞愧难当,只是等死。 乐毅传令:“把狗妇推至杏叶林,绑在杏树上,大小三军每人在前走过,剐他一刀,不许空过。”说罢,刀斧手把邹妃推至杏林,绑在树上。忽听一声炮响,众军各持利刃。头一个当先跑到邹妃跟前,笑道:“待我取宝贝。”说罢,一刀刺过来,邹妃呵唷一声。接着第二个,又是一刀。这三千军士,每人一刀,有深剐,有浅剐,赤条条鲜血淋淋,止剩骨头。三千剐过,就剩乐毅未剐,就问石秉道;“可曾剐完否?”石秉道:“剐过了。”元帅道;“如此带马过来,待本帅去看验。”言罢,提刀上马,率领八员偏将,到了杏叶林。只见一身无肉,只剩骨头。怒尚未息,吩咐;“与我碎剐其尸。”八员偏将一齐举刀乱砍,只见骸骨尤如红叶落水一般。 乐毅在杏林剐了邹妃,对众将道:“剐了邹妃,述有闵王未擒。”传令分兵五路追赶,按下不提。 且说闵王,听见邹妃落水,后面追兵来得甚急,他也顾不得爱妃了,只要自家性命,同着文柬催马忘命的往前飞跑。走有十多里,不见追兵,心才放下。想念邹妃,不觉放声大哭,十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