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志

,乃同姓兄弟也,名宏,字毓秀。自幼飘荡江湖,未能成立,近日归家,故来拜访。博留宏昼饮,席间见宏言辞谨慎,甚悦之。当日辞去。自此常来闲谈,假作殷勤之状,张博愈加爱惜。 一日博谓宏曰:“吾友夏松在苏州,生意颇好。吾当荐贤弟到彼,或者可以发迹,亦未可知。” 宏起谢曰:“得蒙提举,幸莫大焉。” 博遂写了荐书付宏,又赠与路费数金。宏临起身乃来博家辞行,博留饮于书屋。 席间,宏笑曰:“弟往苏州,不须一月。吾兄闲坐家中,未免寂寞,何不同往一游?”博念夏松亦切,一时高兴,遂愿同往。于是收拾铺盖,与宏同行,身边更不带一人。 不尚一月,已达苏州,夏松接着甚喜。张宏在松店生意,张博嬉游几日,遂辞归。何二姑恐博冷淡,乃与夫夏松商议,原着张宏送归。于是博、宏雇过快船归家,船户处皆言是同胞兄弟。宏因见博衣箱内有珍珠手串,价值万金,遂有意谋害,顿起不良之心。 不数日,船至南康,即令船户将船湾入朱子内。宏乃进城买些酒肉菜蔬,暗制毒药藏于袖中。转到船上,菜蔬烹熟,与博对饮甚欢。 宏假意曰:“兄酒量甚微,宜少饮些。” 博曰:“愚与贤弟共饮,可谓酒逢知己,当此壮年,何必介意。” 宏曰:“兄既喜饮,弟亦当尽一醉。”于是,二人开怀畅饮,博醉,乃伏几而睡。宏乃将毒药暗置于余酒中,乃叫曰:“兄醉矣,可饮尽余酒,以便收拾安睡。”博即一饮而尽。宏乃收拾碗盏,以及开铺,扶博安睡。自己亦连忙就寝,假作睡着。 未几,博大叫曰:“痛死我也。”宏在前舱总不答应。惊起船户近前,但见博七孔流血。船户急出前舱,叫醒张宏。宏近前看时,博气已绝矣。宏慌忙奔出船头,大叫救命。惊出同帮客商问其故。 宏曰:“船户适间害死我哥哥,又来前舱害我。幸我得免于难,几乎性命不保。”引得同帮客人俱来,看时,果见张博死于非命。 宏曰:“敢烦列公做个见证,明日进城报明,一张便了。”吓得那船户叫冤。内中一老客认得此船户。 乃劝道:“此位船家,老夫向来相识,不是谋财害命之人。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要冤了好人。” 宏乃借此话转口曰:“我看老板果然忠厚,只是我哥哥顷刻如此,必然总有冤枉,我若不报明,如何见我嫂嫂。”言毕,抱尸痛哭不已,众人苦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