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天虹

命之蹇也!”这日到房就睡,想道:“不要没主意,明日回去吧,若再迟延,便落他局了。千着万着,走为上着。”到了五更,穿好衣服,出房竟往后门一溜,逃之夭夭去了。到得家中,父母尚未起床,便到房中收拾铺陈银两,叫琴司挑了,连父母也不别,雇了一只小船,往望州进发。不题。
且说小川清早起来,差濮义去叫厨司、定戏文,家中打点,好不热闹。大家忙了一会,只见濮义老婆慌慌张张走进来道:“昨夜失贼了!”后门已是大开,检点家中并不失脱。前前后后俱已看到,只有书房失了一个女婿,连忙报与小川知道。小川晓得他逃走回家去了,再叫濮义请来。濮义走到陆家,见了天成,说道:“家主多拜上相公,今日要姑爷另拜花烛,特道小人来请。”天成道:“自那日到你家来,并不见他返舍。”只见管门老儿进来对天成道:“小相公天未明敲门进来,叫琴司挑着行李,不知那里去了。”天成即将此话覆了濮义。濮义领命而去,回覆小川。大家一场扫兴,气得十生九死,不在话下。
且说友生一程来到杭州,看见西湖景致,不胜欢喜。盘桓数日,再四流连,又恐父母差人追寻,须索远遁才是,即便渡江。盘山过岭,吃尽奔波,行了半月,已到江西地面,落了饭店。想道路已远了,不必再行,思量觅一住房,安顿身子,用功读书。只见店门前走进一个客人,也是投宿的,因来迟了没有空房,就与友生合着一个房儿,彼此拱手。友生问道:“请问老兄贵姓大名?仙乡何处?”那人道:“小弟姓严名真,住在吴门。”友生也通了姓名乡贯,两人俱是同乡。友生道:“老兄到此贵干?”严真道:“家兄严悦,现任吉安知府,幕中乏人,家兄特令小弟返舍,觅请幕宾,因而到此。但不知尊兄到此何干?”友生道:“小弟有一敝友,在吉水作邑,特请小弟入幕。不料中途闻报,他已丁艰回去,所以羁迟在此。”严真道:“不知尊兄肯到家兄敝署去么?”友生道:“小弟匪才,恐不堪为令兄鞭策。”严真见他言语温雅,人物稀奇,必是个有学问的人,要他同行,庶免归家,省却往返之劳。遂叫店主人设下一壶一菜,两人对酌。言语投机,竟成莫逆。到了次日,严真替友生算还饭钱,二人雇了轿马,一路往吉安进发。
且说朝云自友生去后,朝思暮想,病了一年,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