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辂

粗迹;本无才藻也,而以文章之士为浮华。窃佛氏之作用,而复诋其非;盗道家之糠秕,而复辟其短,乱圣贤之道,而坏人心术也,莫此为甚,学者不可不辨。
按《宋史》绍兴十二年,皇太后韦氏至自金,靖康帝故未归也,岂当时不请抑不遣耶?至二十一年,始遣巫极迎完颜亮云。不知归后何处顿放?假遂唯唯退,则知夷狄之君亦已得其要领,使臣不复言,亦若有受密旨者。第令当事诸贤若李赵辈,明言靖康既已失国,必无复辟之理,但当迎还以太上处之,便足破朱高隐疑。即有奸桧说,或不得入,何虑不及此?惜夫刘季绪才不能逮作者,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此习日甚一日,加以夤缘请托,遂令西施却坐,嫫毋入帷,□巴大行,鲁连退舍。欲望孙康于异代,岂易哉?徐陵一代文宗,未尝诋诃作者,宜其令终也。
昔蔡邕至会稽,读赵晔诗细,叹息过《论衡》。《论衡》今传诗细不可见,岂书之存亡,有幸不幸耶?
任子虽因父得官,然顾作为何如?若汲黯、李德裕皆任子,如此气节功烈,科目中亦未易得。
郭解客杀人,公孙弘以解,虽不知甚于解杀。嘉靖间,以杀沈炼,罪杨顺、路楷是矣。然顺、楷解客也,为解者严氏父子,惜当时不以世蕃赏炼之死。
尚左尚右当有定体,不知今时何故分南北礼。礼乃一定之制,岂有当大一统之时,而可为南北之分乎?是在一道德同风俗者,所宜究心也。
尝闻一狂人称卖地理者,其言曰:“你也看,我也看,自有天然地一段。重重包裹在中间,不须钱买人不见。”人多疑而笑之,不知乃真人儆世之言,即阴地不如心地好之谓也。
阮瞻素执无鬼论,每自谓此理可辩正幽明。忽有一客通名诣瞻,言及鬼神事,客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得独言无?即仆便是鬼。”于是变为异形,须臾消岁。瞻默然失色,岁余卒,此事可证。
汉未,洛阳妇人生子两头,当时以为汉祚将尽,天下有两主之征。刘聪时,光义人羊充妻产子二头。赵太宁间,西明门内树变为人形,须发具备,为敛手之状,惟无目鼻。近日竹节多生小人头,自昆山至太仓,皆有之,不知此时何缘有此也?
《晋史》诸葛长民将及于难,壁间见巨手长八尺,臂大数围,令人斫之,忽不见。近有松陵陈文学向予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