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典故纪闻

诟病,如市井喧闹,为众虽笑,是人已两失之也。至于方面重臣,苟非大奸极恶,亦宜弃短取长,为人才惜。今或搜其小疵,指为大蠹,极言丑诋,使决于引去,以此求人,国家安得全才而用之?此苛刻当戒也。”
隆庆五年春,令巡视五城御史缉治四方游民潜住京师者。
隆庆时,大学士高拱以款贡事竣,请赐敕一道,戒谕边臣。此后每年特差才望大臣或风力科道官二三员,分投阅视,要见钱粮比上年积下若干,险隘比上年增修若干,兵马比上年添补若干,器械比上年备造若干,其他屯田盐法以及诸事,俱比上年拓广若干,明白开报。若果著有劳绩,当与擒斩同功;若果仍袭故常,当与失机同罪。
隆庆时,吏部因户部参罚征赋不及格官员当降调,乃疏言:“地方有素称难处,各官恐其为累,亦有愿离地方以别就功名者,于是政拙催科,心甘降调,则本以示惩,适遂私计。若乃前官积逋数多,后官所征,止作前数,而见年之额,又称逋负俱非事理所安。此后宜以见年为正征,当年即完,以前负为带征,升续补足。总计分数若干,议定降格。其当降者,止降一级,仍在地方视事,俟完足之日,始复原官。复官之日,始计俸考秩,行取升迁。至于地方凋敝殊甚,虽尽力催征而亦不能完者,当令抚按官核实定限,许其从容征补。如资俸已深,限期未蒲而额有半完者,亦得升迁行取。”
隆庆时,南京户部主事张振选违抗堂官,尚书曹邦辅以为言,史部覆言:“上下之分定,而后纲纪正,政令行。迩来属官不受堂官约束,以语言相构,少不快意,辄排陷之。于是堂官不敢行其约束,而属官益得恣其胸臆,以违拗堂官为得计,自称风裁,而安意承行者鲜矣。其在外巡按御史,往往以进士推官知县有科道之望,引为私人,阴授以廉访之柄,二司贤否,悉出唇吻,少有不悦,遂成萋菲。二司畏惧,奉承之不暇,而何暇问其政事之得失乎?体统既乖,法度尽废,害政莫甚于此。”于是革振选职,仍通行内外属官,敢有抗违上官者,如振选例。上司有自降礼体款曲属官、平日不能督率、有罪不行纠治者,以不职论。巡按有庇护属官引为私人者,听吏部都察院参治。
穆宗尝食驴肠而甘,左右请诏,光禄曰:“若然,则光禄当日杀一驴以备宣索,吾不忍也。”乃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