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故述

库有余银,积至万两,将自入。公至守,知不可隐,乃欲以其半污公,公不可,即请于上官,而附诸籍。门人钱福志其墓不及此,用表出之。
佥宪许公璘,致仕日,里人有被诬者,以五十金托蒙古赛氏子,丐公白之。公知其诬,直于官,得释。而赛竟匿其金,不以酬,后里人以赛面质于公,公谢有之。前辈厚德如此。
宋太史潜溪先生,尝作《松隐庵记》,有云:“今之细民,竭三时之力,欲其室庐之完,饘粥之充,而不可得。释氏之徒,皆坐而享之。苟不力求其道,无忝于大雄氏之教,则因果之皎然者,甚可惧也。其论甚正,而足以寒缁流之心,今志不载此碑,当命其徒刻而传之,亦不为无助。”
王少参圭,以戎籍入金山学,与罗义为友,并有时名。景泰庚午,罗魁南畿,有司表其闾,圭誓不第不过其门。癸酉,圭举于乡,甲戌,第进士,人称其有志,性刚介。成化中,郡守有恣科罚者,圭佯立券贷之,守惭而止。有县令酷暴者,圭使人持其杖归,暴亦少减。前辈刚直之风,今亡矣夫!
《府志》称布名吉贝。按《南史外夷》传:林邑国吉贝树,其华成时,如鹅毛。抽其绪,纺之以作布,与苎布不殊,则知所云乃北方之词,而松人遂以为布之名,误矣。
《西郊笑端集》序有曰:“皇明初,松江之善诗者,御史袁景文为最,判官陈文东、乡贡进士陆宅之、江西佥事董良史、处士吴子愚辈,亦相颉颃。会稽杨廉夫,避地而居松,其才赡气雄,震耀当世,则一时才士皆宗之,往往高古不逮,诡怪层出,又景文辈所不屑也。自后渐入纤巧,初学惑之,识者惟宗景文焉。”《雪航稿》序有曰:“顾谨中有《四坏奇简知高皇》,而有《经进录》行世。袁景文《在野集》之浑厚含蓄,识者谓远逼盛唐。管时敏《蚓窍集》之清丽优柔,谓可与袁方驾。他若张枢、张璧、吴子愚辈,亦各成家,有足传者。”按二序,东海张公笔也,虽为良史公至言,而国初淞江诗人之评,则尽在是矣。
铁崖先生,字廉夫,则维桢字当从木,而往往见其真迹有作祯字,尝以为疑。近偶以其所识岁月求之,始得其意。盖国初诸王有讳桢者,先生之从示,皆入国朝书也。推此,亦可以验其书之真伪。
《漳州府志》有王源者,字启泽,龙岩人,同知松江府事奏罢重额粮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