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时政记

益谦奏状,言招抚司骚扰,不当置司北京,及欲起北京屯戍兵给用器甲为非是。缘置招抚司,河北盗贼白昼杀人,不若罢之,专以其事委帅司。臣奏曰:“张所画一乞置司北京,候措置就绪日渡河,今尚留京师以招集将佐,故未行,不知益谦何以知其骚扰而言不当置司。至于守兵器甲不可辍那,当令招抚司合具用数申陈,自朝廷给降可也。朝廷以金人攻围河北,民无所归,集为盗贼,故置司招抚,因其力而用之,以解河北之急,岂缘置司乃有贼。今京东西群盗啸聚,攻掠州县,岂亦招抚司所致耶?方时艰危,朝廷欲有所经略,益谦小臣,乃敢非理,公然沮抑,必有使之者。不惩之,无以戒妄议而沮奸臣。”上乃令降旨,招抚司依画一置司北京,就绪日疾速渡河,不得抽摘守兵,其合用器甲数,申朝廷应副。如招抚到河北兵民,严行钤束,无令作过。张益谦令分析以闻。
八月某日,三省同奉圣旨,许翰除尚书右丞,差内侍押赴都堂治事。
八月某日,三省同奉圣旨,范纳罢检校官节度使,与承宣使,淄州居住,以言者论其为宣抚使及留守东京不职故也。
八月十二日,臣同执政官奏事,进呈河东路经制使奏状,元降画一圣旨指挥,许令于陕府置司,候措置招集军马齐集日渡河。续奉圣旨,令听宗泽节度,于阳武渡河。伏乞明降指挥,以凭遵守。臣奏曰:“河东经制使所得兵不多,自阳武渡河,浚、卫、怀三州尽系金人所守,便为生界,难得粮饷,万一溃散,即朝廷别未有一项军马可以措置河东,不若令依元降画一指挥,且以陕府置司,招集军马,事体为便。”黄潜善谓逗遛不进,致失机会。臣奏曰:“河东经制司受命启行,才方数日,犹尚在京师,恐难谓之逗遛。今日事势,未见机会可乘,不若尽将帅之虑,乃可责以成效。用其言而绩用弗成,朝廷自有典宪。”议久不决。
八月十四日,内降御批,傅亮兵少,不可渡河,可罢经制副使,发赴行在。
八月十五日,臣以疾不任事,上表札乞罢尚书左仆射,除在外宫观差遣。
八月十六日,蒙恩差内侍宣押赴都堂治事,上第二表札。
八月十七日,蒙恩差内侍宣押赴内殿奏事,上第三表札。
八月十八日,内降麻制,除臣观文殿大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当日罢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