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轶事

。于是马奔收余众,航吕宋岛西岸,数日至亚格诺(Agno)河口,降服土人,得河上四里地,筑城居焉。温萨尔塞特闻之,复大举来薄。马奔知不敌,乃留兵城中,牵制敌军,而乘间出海遁,其留者走匿深山间。至今菲律宾有伊哥罗德支那人种(Igarrots Chinese)者,其苗裔也。近日无知少年,拾外人馀唾,动诋吾国民族,无尚武性质,观于郑李之故事,当亦爽然若失矣。
◎林文忠之谠论
龚.瑟人名振都下,朝贵倒屣交迎,而口若悬河,每及当世事,纵横陈说,四座皆喑,与之讦难,鲜不辟易者。一日觞于某贵人第,座有林文忠。定.席次,谈天雕龙之辩,风起泉涌,众唯唯,而深厌苦之。酒数行,坐客有言部胥多奸人者,长喟不已。文忠笑曰:“君何易视奸人乃尔?而以若辈当之。”某曰:“何谓也?”公曰:“子真未之知乎?吾与子言奸人。夫奸人者,言人所不敢言,为人所不忍为,如公孙宏期年化俗,尚以为迟,安石万书言自拟伊傅,秦桧我有二策可以耸动天下之类是也。盖辇毂之前,人文所聚,而彼辈乃大言不忌,咱信之坚如此,亦非真有过人之材也。不过见当时人材脆薄,学识猥陋,故肆无忌惮,挟其术以沽名猎位,眩其学以动众惊俗,一日得志,殃民生而败国是。如此辈者,心逆而险,行伪而坚,老成谋国在所必诛者是也。此之谓奸人,君恶得以区区刀笔吏为奸人哉?”言已,满座改容称善。定.颇自矜持,闻者谓非文忠森严耸切之论,未易折服之云。
◎兔园
毕秋帆沅开府秦中,幕下时彦,各挟龙阳,多负宠而骄,时与皂隶龃龉,仆从遂动辄得咎。公闻之,不胜其扰,而无如何,诸食客知公之同所好也(说部《品花宝鉴》中之田春航与苏蕙芳即叙毕公与李伶事也),各纵之交争而不问,且阴观其赌胜以为乐。一日公怒甚,于座上正色曰:“快传中军兵将来。”众不知其故,郑重以请。公曰:“署中兔子太多,唤中军与我全行打出,为诸君图清净也。”众默然,断袖之争因以小戢。后公移镇汴梁,幕下男风复竞,公怒如前。
有老宿在座,徐曰:“是间恐非大帅兵威所能奏凯也。”公曰:“何故?”客曰:
“此处本梁孝王兔园也。”语未终,举座哗然,公怒亦霁。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是故居高位者,不可以不慎。
◎日本诗人题《郑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