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录

,直前顿首曰:“国家起自漠北,君臣部落,皆以勇力战争为业,故能灭辽逼宋,混一南北,诸蕃畏惧。自近岁多用辽、宋亡国遗臣,多以富贵文字坏我土俗。
先臣在顺昌为南宋刘锜所败,便叹用兵不如天会之时,皆是国家上下贪向安恬,为人侮弄。今郎主一向不说著兵,使说文字人朝夕在侧。南宋所传之主,大是有志报复,鞑国而蒙近岁不受役调,夏人屡争麟府。郎主舍积年战斗之臣,独谓其不足与语,臣不知三边有急,把作诗解文字人去当得否?”上默然,左右皆骇目相顾。知内东省事余万福向前扶之曰:“郎主方欢饮,郎君却作苦恼人语耶?”扶起去之。自是,文武分党,相为水火。
十九年六月,秦王与宫僚张克己、李去伪、王延等,宴于南凉观,三鼓方散。秦王就寝,及晨,观门微启,有血衣掷于池侧,卫直余阿都亟往视之,秦王已殒,胸口皆伤,侍女四人俱死。事闻,收张克己等赴狱,诏大兴府捕贼甚急,逾月皆无影兆。会蓟门县失官钱,有张睹遂宁哥等,在县绕游,捐费金帛殆不可胜计。众疑其盗官钱,擒之,阅其筐,有金五百两,皆太子所赐。鞫问,乃知杀秦王者此辈,实升、猷使之也。县密以闻,大兴尹完颜良密奏,世宗召二府议之,且疑其不然。
升王允恭时在蓬莱院,闻之驰骑报东宫,诘晓,升、猷微服,佩三卫符出门,晨夜奔驰,凡三日至和龙。上遣明威将军完颜宇追之,宇年六十余,不能驰逐。升、猷至会同,宣言南官子孙弑逆,我今至此发兵救国,人闻皆信,自会同以北,和龙以西,皆受调发,会宇至,人心始疑。宇至东漠,与太子兵遇,宇遂宣诏,且约日合战。至晡时,太子众散,诘朝,宇进兵,悬榜购募,越七日,射龙渊人以升、猷首至,有司请诛升、猷妻孥八十九人,并废升、猷为庶人,谥允植为元悼太子。时世宗之子,既诛废杀者三人,余子尚九人,郑王允蹈,乃南宋天水哀王之甥也。哀王即宋徽宗,天会年间,薨于五国城,熙宗宁谥为哀王,仍命靖康君以奉祭祀。
允蹈母尤有宠,以元悼妃故,深自退挹,年且高,闻宫人呼为皇后,便涕泣辞让。每入起居,便摇手止之曰:“吾子承顺以报劬劳足矣,汝辈幸勿累我。”兴庆二年七月,上不豫,
左仆射知中书省孛诘烈、知枢密窦耆年、同知中书省王昌禹等
拜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