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游记旧

皆以为得防微杜渐之意。后三年,乃乞建立元符,至托以东朝之命,自草诏检,何本末相戾也。 李端愿宫保,文和长子。治园池,延宾客,不替父风。每休沐,必置酒高会,延侍从,馆阁率以为例。至夜分寝阁,什物供帐皆不移具。元丰中,会佳客坐中,忽召学士,将鎻院。孙巨源适当制,甚怏[快]〔怏〕,不欲去。李饬侍妾取罗巾,求长短句,巨源援笔欲书,从者告以将掩门矣,草作数语云:「城头尚有三冬鼓,何须抵死催人去。上马苦匆匆,琵琶曲未终。回头肠断处,却更廉纤雨。漫道玉为堂,玉堂今夜长。」李邦直在坐,颇以卒章非佳语。巨源是夕得疾于玉堂,后六日卒。 黄实自言平生有二事:元丰甲子为淮东提举常平,除夜泊汴口,见苏子瞻植杖立对岸,若有所俟,归舟中以扬州厨酿二尊、雍酥一奁遗之。后十五年为发运使,大暑泊秦淮楼下,见米芾衣犊鼻自涤研于淮口,索箧中一无所有,独得小龙团二饼,急遣人送之,趁其涤研未毕。有此二事,颇自慰云。 〖佚文〗 绍圣中,因蔡时正母击登闻鼓,云二年五投牒,乞追复子官爵,皆不得行。蔡元度在政府,以此为倾安厚卿、李邦直计,遂具元宰执三人姓名取旨,安、李落职,章子厚虽在相位,亦降旨放罪。议者以为太不均。然明日章门谢于崇政殿屏外。自昔宰相无放罪门谢者,合门老吏亦笑之,较其屈辱,过于落职矣。〖《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百元符元年七月庚午引曾氏《南游记旧》。按,此段后有李焘语:「《记旧》盖布子纡着其父之言也。」〗 学士及舍人院最重题名,学士及舍人赴职之日,本院设具,应佗学士、给、谏、丞郎、待制皆预会,以是日题名于石,玉册官刊字。后有拜宰相者,即其名下刊相字。其家遣子弟赍宴具,就本院召学士、待制以上皆集,最为盛礼。自元丰行官制之后,一切废罢矣。 刘子仪在南阳,以翰林学士召,中途改成都。弥年又召为学士,至西京,复加两学士,知郑州。谢表云:仙山已到,屡为风引而还;长安甚遥,岂觉日边之近。 故事:皇子出阁,以翰林学士一员掌笺表。南丰先生以中书舍人掌延安郡王笺表,出于一时之选也。〖以上三条见洪遵《翰苑遗事》(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翰苑群书》卷十二),原注:「右三事曾纡《南游记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