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疠法门

红肿,两旁各有核一枚,现已声嘶力竭,无可挽回。余曰:是名铁门拴,为痰子之一,不速治,则喉关紧闭,气息不通,可急取麻油、灯草,先行外治之法,用火攻后,小儿哭能出声。余曰:已救治而无妨矣,复以天葵子三钱,和冰糖蒸饮,二三日而愈。
余同学张次野之如夫人。癸丑岁,次野居省城候补,其如夫人随之。患瘰 重症。余是时居省议会,次野乃邀诊视。云已怀孕五月,见左右耳门下,皆有核起如鸡卵,沿颈小核如棋子者二十余粒,下 一核,破溃,饮茶水则流出,两手肘骨内外,又有核如鸡卵者四五枚。余诊其脉,沉数而滑,曰此瓜藤 也,尚可为力。外用火攻,内用清凉之品,固胎解郁,方中稍与胎有妨碍者,即除去之。两星期后,下 肉生,饮食如常,而两肘骨间数核,消去十分之七。又患白喉症,误服他医之药,致通宵不寐。余曰:白喉症亦忌辛燥发表之剂,犯之所以危险。乃仍服余方,复眠食如常,每星期用火攻一次,未尝间断,方以开郁补脾安胎养血为要,近两月而愈,是冬曾产一男。
余内兄,其如夫人因正室壶威过重,另居别墅。愁病交萦,遂项生瘰 ,左右各一。余诊其脉短而涩乃曰:此筋 也,由忧愁所致,宜先解其郁,再治其病。后治月余,肿核全消,了无痕迹。然忧思未解,病源难清,后年余竟以咯血虚火之症而没。诗云:女子善怀。又曰:言采其芒。芒即贝母,能化痰开郁,故贝母亦治痰症之要药,而女子尤相宜也。
县城内潘氏面坊,一女年十六七,项下患瘰 数枚。余延医已消大半,每嘱其戒食面包等,初尝记忆,后其母以病久未痊,听他医之言,不戒口味,且日以面包与其女食之,余亦有事往麻邑,及下年至县,询其邻里,云其女已因是病而逝世者月余矣!噫!若潘氏妇者,何其爱女之浅耶。
余族孙妇,项下患瘰 数枚,大如鸡卵。余延医数次,未能全愈。余询其故,乃曰:其婿不肯雇替女工,而家常操作,洗衣淘米,冷水不能禁用,致不能愈。余屡劝,而族孙终不听,后数月复来求延医,是时潮热骨蒸,逆经咯血,痨瘵已成,溃破处流脓汁不止。余曰:事不可为矣,无从补救。未及半月而毙。
小儿,方在襁褓,其母负至余家求治。然仅耳门下一核,余用外治法,以为计日可愈。
后三四日,其母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