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门

矣。其母惧其大寒。戴人骂曰:汝亲也,吾用药如鼓之应桴,尚恶凉药,宜乎世俗之谤我也。至七月厌冰不饮,病日解矣。
赵平尚家一男子,年二十余岁,病口中气出臭如发厕,虽亲戚莫肯与对语。戴人曰:肺金主腥,金为火所炼,火主焦臭,故如是也。久则成腐,腐者肾也。此热极则反,兼水化也。病在上,宜涌之。先以茶调散涌而去其七分,夜用舟车丸、浚川散下五七行,比旦而臭断。呜呼!人有病口臭而终其老者,世讹以为肺系偏而与胃相通,故臭,此妄论也。
《薛己医案》曰:余素性爱坐观书,久则倦怠,必服补中益气,如麦冬、五味、酒炒黑黄蘗少许,方觉精神清妥。否则夜间少寐,足内酸热;若再良久不寐,腿内亦然。且兼腿内筋,似有抽缩意,致两腿左右频移,展转不安,必至倦极方寐。此劳伤元气,阴火乘虚下注。丁酉五十一岁,齿缝中有如物塞,作胀不安,甚则口舌如有疮然,日晡益甚。若睡良久,或服前药始安。至辛丑时五十有五,昼间齿缝中作胀,服补中益气一剂,夜间得寐。至壬寅有内艰之变,日间虽服前药,夜间齿缝亦胀;每至午前,诸齿并肢体方得稍健,午后仍胀。观此可知血气日衰,治法不同。
大尹祝支山因怒头运,时或寒热,日晡热甚,此肝火筋挛,气虚头运,用八珍加柴胡、山栀、牡丹皮二十余剂而愈。
职坊王用之喘嗽作渴,面赤鼻干,余以为脾肺有热,用二陈加芩、连、山栀、桔梗、麦门而愈。
尚宝刘毅斋怒则太阳作痛,用小柴胡加茯苓、山栀以清肝火,更用六味丸以生肾水,后不再发。
大司马许函谷在南银台时,因劳发热,小便自遗,或时不利。余作肝火,阴挺不能约制,午前用补中益气加山药、黄蘗、知母,午后服地黄丸,月余诸证悉退。
《寓意草》曰:吴添官得腹痛之病,彻夜叫喊不绝,小水全无,以茱连汤加元胡索投之始安。又因伤食复反,病至二十余日,肌肉瘦削,眼胞下陷。才得略宁,适遭家难,证变壮热,目红腮肿,全似外感有余之候。余知其为激动真火上焚,令服六味地黄加知蘗三十余剂,其火始退。退后遍身疮痍黄肿,腹中急欲得食,不能少耐片顷,整日哭烦。余为勉慰其母曰:旬日后,腹稍充,气稍固,即不哭烦矣。服二冬膏而全瘳。此极难辨治之证,竟得相保,不大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