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门

剂而安。
一男子咽喉肿痛,痰涎壅盛,用金锁匙先吐稠痰,清咽利膈汤推荡积热,肿痛稍减,惟色红甚,此火热也。又以黄连解毒汤加桔梗二剂,红肿亦退而安。
一男子素饮火酒,一时咽喉肿闭,口噤舌强,痰涎壅塞,势颇危急,用针先刺少商二穴,口噤方开;以桐油饯鸡翎探吐稠痰数碗,语声方出;仍用针刺肿上,出紫血锺许,温汤漱净,冰硼散搽之,以凉膈散加芒硝、天花粉,利去积热,又以连翘散二剂而安。
一妇人咽痛微肿,色白,吐咽不利,诊之脉亦细微,此中气不足,虚火假证也。用理中汤二服,其疼顿止;以补中益气汤加炒黄蘗、知母数服,再不复作。
一妇人肥甚,暑热咽间肿痛,痰涎上壅,语声不出,甚危。先用针刺毒血;次以金锁匙吐去稠痰五六碗,以清咽利膈汤一服,肿痛少减;去硝黄,又服而安。
一男子劳甚,咽喉肿痛,自服清咽利膈药不应,诊之脉细而虚,此劳伤虚火之证,朝以补中益气汤加麦冬、五味子、桔梗、元参,晚以四物汤加黄蘗、知母炒黑、干姜,服加童便,不数日,肿痛亦消,疲回咽愈。
一男子肿痛日甚,服清咽利膈药,不应,必欲作脓,以防风通圣散去硝黄二服,喉脓胀痛,下针而愈。
《景岳全书》曰:余友王蓬雀年出三旬,初未识面,因患喉痹十余日,延余诊视,见其头面浮大,喉颈粗极,气急声哑,咽肿口疮,痛楚之甚,一婢倚背坐而不卧者累日矣。及察其脉,则细数微弱之甚;闻其言,则声微似不能振者;询其所服之药,则无非芩、连、栀、蘗之属。此盖以伤阴而起,复为寒凉所逼,以致寒盛于下而格阳于上,即水饮之类,俱已难入,而尤畏烦热。余曰:危哉!再迟半日,必不救矣。遂以镇阴煎以冷水顿冷,徐徐使咽之,用毕一煎,过宿而头项肿痛,尽消如失。余次早见之,则癯然一瘦质耳,何昨日之巍然也?遂继用五福饮之类数剂而起。疑者始皆骇服,自后感余再生,遂成莫逆。
来宅女人,年近三旬,因患虚损,更兼喉癣疼痛,多医罔效。余诊其脉则数而无力,察其证则大便溏泄,问其治则皆退热清火之剂,然愈清火而喉愈痛。察之既确,知其本非实火,而且多用寒凉,以致肚腹不实,总亦格阳之类也。遂专用理阴煎及大补元煎之类,出入间用,不半月而喉痛减,不半年而病全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