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粹言

之而不逆,宜遵之而不违。随时之义,亦因有此焉。

子曰:天下之害,皆以远本而末胜也。峻宇雕墙,本于宫室;酒池肉林,本于饮食;淫酷残忍,本于刑罚;穷兵黩武,本于征伐。先王治其本者,天理也。后王流于末者,人欲也。损人欲以复天理,圣人之教也。

或曰:然则未可尽去乎?

曰:本末一道也。父子主恩,必有严顺之理;君臣主敬,必有承接之仪。礼逊有节,非威仪则不行;尊卑有序,非物采则无以别。文之与质相须,而不可缺也。及夫末胜而本丧,则宁远浮华而质朴之为贵尔。

子曰:纯于敬则己与理一。无可克者,无可复者。

子曰:质必有文,自然之理也。理必有对,生生之本也。有上则有下,有此则有彼,有质则有文。一不独立,二必为文。非知道者,孰能识之?

子曰:佛者之学,若有止则有用。

子曰:观生理可以知道。

子曰:至诚感通之道,惟知道者识之。

子曰:仁道难名,惟公近之,非指公为仁也。

子曰:圣人以生死为常事,无可惧者。佛者之学,本于畏死,故言之不已。下愚之人故易以其说自恐。至于学禅,虽异于是,然终归于此。盖皆利心也。

或曰:本以利心得之耶?抑亦利心求之而自有失也?

子曰:本以利心得之,故学者亦以利心失之也。庄生所谓无常化者,亦若是尔。

韩侍郎曰:道无真假。子曰:既无真则是假尔。既无假则是真矣。真假皆无,尚何有哉?必曰是者,为真非者,为假不亦显然而易明乎?

子谓门人曰:于佛氏之说,不必穷也。苟欲穷之,而未能穷,则与之俱化矣。

曰:然则何以能不疑?

曰:曷不以其迹考之?其迹如是,其心何如哉?岂可取其迹而不求其心,探其心而不考其迹也?心迹犹形影,无可判之理。王仲淹之言非也。助佛氏之说者,必曰不当以其迹观之,吾不信也。

义利云者,公与私之异也。较计之心一萌,斯为利矣。

子曰:便儇佼厉之人,去道远而。

子曰:公者仁之理,恕者仁之施,爱者仁之用。子厚曰:诚,一物也。

子曰:苟非至诚,虽建功立业,亦出于事,为浮气,其能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