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春秋集注

而起莫不秉大义以攘夷狄而尊王室其盟会征伐必以王命爲首诸侯顺之者存逆之者亡世虽无王而法犹立故春秋推王法以絶之以天下犹知有周也及定哀以来齐晋既衰政出于大夫呉楚横行于中国以势力相吞灭自于越入呉之后呉楚又衰夷狄愈横礼义无可复施政刑无所复加诸侯习于凶乱不可告语靡然入于战国不复知有周而皆自称王矣故春秋因西狩获麟而止焉冬田曰狩而周之正月二月皆冬也明年止书春西狩获麟而不具夏秋冬则秋会于黄池之歳乃春秋之所终也故何休曰获麟于春而言狩者去周之正而行夏之时也
秋公至自会
呉主会故书至以危之
晋魏曼多帅师侵卫
蒯瞆在戚今有十二年矣晋人不能以此致讨于卫以范中行故而数兴师故书侵以罪之公羊作晋魏多与仲孙忌同义
葬许元公
因鲁往会而着其臣子私諡之罪
九月螽
周之九月夏之七月也其爲农灾又非冬十有二月之比也
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东方
不言宿名者董仲舒刘向以爲不加宿也文十四年有星孛于北斗昭十七年有星孛于大辰皆言所次而此独不言则不加宿可知也盖着人事所召自是周家业业坠地矣
盗杀陈夏区夫
夏区夫徴舒之后也徴舒弑君楚子杀之而陈人犹使世执国政故春秋因其爲盗所杀而书之与华孙同意凡书盗者以人皆可得而执之也盗杀蔡侯申盗杀陈夏区夫当春秋之季世变之甚至于盗兴而专杀国君卿大夫则乱已极矣
十有二月螽
去嵗十有二月螽今年九月螽十二月又螽则爲灾甚矣而明年春乃获麟岂不怪哉
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
麟者和气之所致治世之应也曰见曰来乃爲瑞尔因狩而猎得之则混于禽兽之中同爲虞人之所驱斯麟之出不遇时矣曰获云者悼之辞也孔子卒于获麟之后二嵗则是时孔子巳老故感以作春秋而絶笔于此一句也以因感而作故因以此终焉然而麟使不获圣人岂遂无意于天下后世乎黄池之会乃圣人作春秋之所终也何以知黄池之会乃春秋之所终前此犹可言也后此则不可言也夫惟不可言此春秋之所以终也何者天子失政自东迁始前此犹可言黄池之会晋鲁在焉后此不可言者诸侯泯泯制在强国无复知有周室矣圣人爲是作春秋深有望于天下后世苟有王者作能举吾春秋之法以拯天下之民此春秋之所终而孟子深得仲尼作经之防故以王道游于诸侯而终不入于秦楚呉越也
春秋集注卷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