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阙如编

此礼者所以自贬损隠继正而不书即位以其志在让桓示不终为君故特废即位之礼以自贬损史臣但书元年春王正月而已不得书公即位也【明非圣人削之】书元年春王正月所以显不即位之文与余年空书首月者异也【此春未甞无事】圣人因旧史之文録之褒贬予夺无所施于其间至如尊王之义正始之义若此之类自然皆在其中不烦措意设辞谓我之意斤斤然特寄乎此也
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
三月建寅之月今之正月也鲁侯爵而称公者臣子之称犹曰我君云尔虽其子男之国亦皆然非为僣也邾仪父者邾国之君也不言邾子者未有爵命不得列于诸侯又非夷戎之属则书其君之字以别之而已言公及邾仪父者以内及外以尊及卑也不相信而后有盟此又为诸侯之私相盟其非美事可知蔑是鲁地仪父出其疆竟就公公但出其国都而与之盟继好息民犹愈于相虞诈相吞噬者之所为至七年伐邾则曲直之情未可知而事由后起不容于此焉逆料其盟之必渝而加贬辞也春秋书之以见东迁已来列国所尚我鲁所行其事势有如是而已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者郑庄公母弟也养成其恶使为国患然后举兵伐之段不胜而出奔郑国赴告之辞如言有大恶将行簒夺敝邑仅乃克之故书克于鄢如言戡定祸难郑国之幸然者所谓如其意而书之也之不弟郑伯既以其罪罪之经但从郑伯讨之文若无讥于郑伯而专罪段之不道然者其实段之罪不待言而郑伯杀弟之恶自不可掩此则史书之体圣人不得以意而与其间也书郑国之事益以见隠之仁于其弟而春秋人伦之变亦已甚矣凡此皆大圣伤心之故扼腕之情意言之外如将可见焉
秋七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
侯国之史称天子宜曰天王所以尊之明域中独有此一王尊无二上也其所行之事有悖于典礼不可为训者要非臣下所得议则直书之或婉曲书之以见其义而已今此使宰咺归赗之文自鲁国言之葢大君有命宜以为荣而着之策也至于诸侯之妾不宜归赗则其失各有由来亦因事而可知尔【明非书名示贬】宰者天子之士故书其名惠公仲子者惠公之仲子而太子允之母也妇人须有所系不得系于其子故以先公之仲子言之明非夫人隠于其卒也以告故王使来赗之也
九月及宋人盟于宿
人宋之微者也所与及者亦鲁之微者乎非乎将公自亲之乎葢不可得而考也宿之为微国也与是盟为参盟之端乎葢不可得而考也然则说此经者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