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解

无罪非好其君不能也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邪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孟子学于子思子思言圣人之道出于天下之所能行而孟子言天下之人皆可以行圣人之道子思言至诚无敌于天下而孟子言不动心于浩然之气诚之异名也诚之为言心之所谓诚然也心以为诚然则其行之也安是故心不动而其气浩然无屈于天下此子思孟子之所以为师弟子也子思举其端而言之故曰诚孟子从之其一论养心以致浩然之气其次论心之所以不动其三论君子之所以达于义达于义所以不动心也不动心所以致浩然之气也三者相须而不可废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是何气也天下之人莫不有气气者心之而已行道之人一朝之忿而鬭焉以忘其身是亦气也方其鬭也不知其身之为小也不知天地之大祸福之可畏也然而是气之不养者也不养之气横行于中则无所不为而不自知于是有进而为勇有退而为怯其进而为勇也非吾欲勇也不养之气盛而莫禁也其退而为怯也非吾欲怯也不养之气衰而不敢也孔子曰人之少也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鬭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一人之身而气三变之故孟子曰志一则动气气一则动志矣志意既修志盛夺气则气无能为而惟志之从志意不修气盛夺志则志无能为而惟气之听故气易致也而难在于养心孟子曰我四十不动心而告子先我不动心告子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何谓也告子以为有人于此不得之于其言勿复求其有此心不得之于其心勿复求其有此气夫言之不然而心则然者有矣未有心不然而气则然者也故曰不得于心勿求于气可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可由是言之气者心之使也心所欲为则其气勃然而应之心所不欲而彊为之则其气索然而不应人必先有是心也而后有是气故君子养其义心以致其气使气于心相狎而不相杂然后临事而其气不屈故曰志至焉气次焉志之所至而气从之之谓也昔之君子以其眇然之身而临天下言未而众先喻功未见而志先信力不及而世与之者以有是气而已故曰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养志以致气盛气以充体体充而物莫敢逆然后其气塞于天地虽然心之所以不动者何也博学而识之彊力而行之卒然而遇之有自失焉故心必有所守而后能不动心之所守不可多也多学而兼守之事至有不应也是以落其枝叶损之又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