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杂说
为勿谖者谓硕人居于山涧之间不以为狭而独言自谓不忘此乐也勿过谓不复有所他之也勿告者自得其乐不可妄以语人也欧公之意以为君不可怨怨君非义故以小子为自谓而勿谖勿过勿告非有及君之意然而高子以小弁为小人之诗曰怨孟子以高子为固矣且以亲之过大而不怨是愈疏也愈疏不孝也然则事君愈疏而不怨是愈疏也愈疏不孝也然则事君愈疏而不怨亦可得为忠乎孔子曰诗可以怨然则怨者乃所以甚爱其君也此固忠孝之道无所不用其极有不能忘于心者也故思之深则怨之切念之甚则痛之深于常人有是乎欧公既未察此义人君习见秦汉以来以怨望为大罪遂以为常违君臣规戒相与之道而启佞人懐利谬敬以事君者之心且使后世庸主督察臣下无复人理使不得议已皆此等议论有以发之不得不详辨也
古人褒贬取舍考其用心而不计其行事其心是也其义非也君子不以为非其心非也其事是也君子不以为是季札归呉弑君之贼犹在季子不以为讨春秋不罪也何也知其力有所不足起而行吾志则国家之祸颠覆将及甚而至于亡其害有甚于前日之恶故季子隐忍而姑置之其意必不以是而止也圣人推明其志故不以为不然也范文子请老郤克实代之使之快意于齐不得为正也而古人不以为非者范文子知郤克不得志于齐其祸国家必有大于伐齐君昏于上无与同德众懐奸于下无与同力故亦隐忍而不与之争古人推明文子之意亦不以为不然也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圣人不以管仲为不当死特以管仲不死其所为者有大于死也使王室犹存中国尚在被髪左祍之祸不及九州管仲虽欲死子紏之难安得而死之此圣人所以深与之也周公东征二公当世大贤而在朝廷独无一言谏止成王至雷风之变然后明周公之忠彼固知未可言则不言恐害夫大事也然此等事皆系夫用心如何不容有毫髪私心私心存焉则事虽是不免得罪于圣人使无私心而有所为则无适而不可
忍之名一也而用不同必有忍其乃有济小不忍则乱大谋此皆圣贤之所谓忍忍于不善以就善也所谓吉德也而世俗之所谓忍如猜忍刚忍之类乃是忍于善而就不善也所谓凶德也王导不忍美人之劝酒恐其见杀而强为之饮此则不忍也正所谓忍于不善而就善也非吉德而何王敦之不顾美人之死而不为之饮此世俗之所为忍忍于善而就不善也非凶德而何天之报施必以其类观王导王敦之后兴衰祸福盖可见矣然则不忍者正人之良心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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