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草经集注
、张茂先、裴逸民、皇甫士安,及江左葛稚川、蔡谟、殷渊源诸名人等,并亦研精药术。
宋有凡此诸人,各有所撰用方,观其指趣,莫非本草者。或时用别药,亦修其性度,非相逾越。
《范汪方》百余卷,及葛洪《肘后》,其中有细碎单行经用者,所谓出于阿卷是。或田舍试验之法,殊域异识之术。如藕皮散血,起自庖人。牵牛逐水,近出野老。饼店蒜齑,乃下蛇之药。路边地松,为金疮所秘。此盖天地间物,莫不为天地间用,触遇则会,非其主对矣。
颜光禄亦云:诠三品药性,以本草为主。
道经、仙方、服食、断谷、延年、却老,乃至飞丹转石之奇,云腾羽化之妙,莫不以药导为先。用药之理,又一同本草,但制御之途,小异世法。犹如粱、肉,主于济命,华夷禽兽,皆共仰资。其为生理则同,其为性灵则异耳。大略所用不多,远至廿余物,或单行数种,便致大益,是其深练岁积。即本草所云久服之效,不如世人微觉便止。故能臻其所极,以致遐龄,岂但充体愈疾而已哉!今庸医处治,皆耻看本草,或倚约旧方,或闻人传说,或遇其所忆,便揽笔疏之,俄然戴面,以此表奇。其畏恶相反,故自寡昧,而药类违僻,分两参差,亦不以为疑脱。偶而值瘥,则自信方验;若旬月未瘳,则言病源深结,了不反求诸已,详思得失,虚构声称,多纳金帛,非唯在显宜责,固将居幽贻谴矣。其五经四部,军国礼服,若详用乖越者,正于事迹非宜耳。至于汤药,一物有谬,便性命及之。千乘之君,百金之长,何可不深思戒慎耶?许世子侍药不尝,招弑贼之辱;季孙馈药,仲尼未达,知药之不可轻信也。
晋时有一才情人,欲刊正《周易》及诸药方,先与祖纳共论,祖云:“辩释经典,纵有异同,不足以伤风教,方药小小不达,便寿夭所由,则后人受弊不少,何可轻以裁断。”祖公此言,可谓仁识,足为水镜。《论语》云:“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明此二法,不得复患今承藉者,多恃炫名价,亦不能精心研解,虚传声美,闻风竞往,自有新学该明,而名称未播,贵胜以为始习,多不信用,委命虚名,谅可惜也。京邑诸人,皆尚声誉,不取实录。余祖世以来,务敦方药,本有《范汪方》一部,斟酌详用,多获其效。内护家门,旁及亲族。其有虚心告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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