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治心传
之事,务当操必胜之权而后可。今特将历验心得之法,和盘托出,以济世人之危殆,而挽夭扎之惨也。
盖诊脉不足凭,以脉有皮;惟看舌苔为准,则以苔无皮,显而易见。大抵有浊垢黄腻无津之苔,凡见此苔,即用下法,一剂得手,继之以轻重进退,以视浊苔之减否或退尽,而可以知邪之清净,一目了然。又有一种或隐或现、或黄或灰之苔,当细看其苔,必浮不实,而必现浊垢之形,是为虚苔,慎勿误用下法,以误人者。近见读书不达变通之医,拘执《伤寒论》,泥于一日太阳,执定先表后里,概以日数传经立言,昧于郁伏内起之因,而不明常变之理;往往拘执脾胃宜于芳香温燥、务戒苦寒攻削,乃未究立法之旨耳。即如东垣之补中升阳等方,是助其本也;仲景之承气、陷胸等法,是祛其邪也。然脏腑因邪气而暂变者,尚在常理之中,更有变出非常,如老弱、幼稚之质,每有大实之证,竟须竣下,多剂而愈者;又有年当盛旺,而忽患虚寒;及向非强质,忽患大实者,往往有之。或谓病患由于化气而成,其化实、化虚、化寒、化热,皆未可常理测焉,临症不可拘守恒情,尤不可固执成见,要在辨证的而用药当,方克有济。
惟病之已成,虽有良工,终不能保其十全,欲求最上之道,莫妙于治其未病。大凡疾病,虽发于一朝,已实酿于多日。若于未发之先,必呈于形色,遇明眼人预为治疗,可期消患于未萌也。至于病势已减,末后调摄尤宜加慎,既勿留邪遗患,更忌过剂损正,均关至要。
惟膏丸本为缓调善后之用,然亦当知缓急,细察精详。若正气已复,即宜停止,防久而增气,反生他患,切勿以补益之剂,可以久服。总之,无病不宜以药饵为调养,非徒无益,而反有损,以其药性各有偏执故也。仍须研究经文,握阴阳之纲领,最为简捷。譬如伤于食者,若无阴阳偏盛之变,不过临时闷胀,捐谷一日即消;倘阴寒郁抑,则所停之食,为水中之冰矣;若温热郁伏,则所伤之食,为炉中之炭矣。无形附着有质,有质助其无形,病患成矣。至于血之瘀,有寒凝、热结之因;蛔之动,有大寒、大热之分。
一切疾病,或由天时感化,或因情志感伤,或本质偏虚,其成者皆归二气为本,明乎《内经》云:“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寒热者,阴阳之性气也”,乃得由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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