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名医类案
,亦何妨?遂安意养之。及四十七岁时,偶擦伤瘤皮,水渗出不止。惧其成漏,乃延潘惠峰问之。云:欲去此瘤甚易,欲塞此漏甚难,瘤去则漏自塞矣。不得已,听其治。潘以药涂瘤,甚痛,其肉尽黑,少倾血出津津。予甚惧且悔,不复求治,但求止血之药。越宿,则黑肉已坚如石片,数日脱去,其根尚存如豆,水出仍不止,复商之潘。潘曰:不去其根,漏仍不可塞也。又以前药点之,痛甚,肉黑如初。次日复点,凡三次。内服托里散,每剂用黄 五钱。凡旬日,坚肉脱去,则根已平,仍服托里散,外用长肌收口药,绝欲色劳,以渐收满,肌肉完好。予之服药,勤守戒慎者,而潘君亦可谓妙手矣。
张子和在西华,众人皆讪以为吐泻。一日,魏寿之与张入食肆中,见一夫病一瘤,正当目之上纲,肉色如灰李,下垂覆目之睛,不能视物。乃谓寿之曰:吾不待食熟,立取此瘤。魏未之信也。语其人,其人曰:人皆不敢割。曰:吾非用刀割,别有一术焉。其人从之,乃引入一小室中,令俯卧一床,以绳束其 ,刺乳中大出血,先令以手揉其目,瘤上亦刺,出雀粪立平。寿之大惊。张曰:人之有技,可尽窥乎?一女子未嫁,年十八,两手背皆有瘤,一类鸡距,一类角丸,腕不能驯。向明望之,如桃胶然。
夫家欲弃之。张见之曰:在手背为胶瘤,在面者为粉瘤,此胶瘤也。以 针十字刺破,按出黄胶三两匙,立平,更不再作。非素明者,不敢用此法。
一妇人年四十余,有瘿三瓣。张令以咸吐之,三涌、三汗、三下,瘿已半消。次服化瘿之药,遂大消去。夫病在上皆宜吐,亦自有消息之法耳。
张景岳三旬外,忽臀下肛门前骨际皮里生一小粒,初如绿豆许,不以为意,及半年大如黄豆,又一年如枣核,复如栗矣,乘马坐榻,皆有所碍,且渐痛。料此作敷药可散,又非煎药可及。若渐长大如升如斗,悬挂腰股间,行动不便,将奈何?谋之识者,皆云不可割刺。恐为害,初亦不敢。然熟思此时乘小不取,则日久愈大愈难矣。遂决意去之,乃饮酒乘醉,以柳叶针刺之,所出如豆腐白皮之类。
盖粉瘤也,刺后顿消。两日后则肿如热痈,以会通膏贴三日,脓溃而愈。不两日又肿起,更热更大,始悔其刺之误,再以会通膏贴之。又三日而大溃,溃出一囊如鱼脬者,然后收口全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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