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门全书
不下数百人。欲刻行世。未遂厥志。以其书托全石先生梓行。以先生敦气谊。重然诺。谓能不负所托。后先生商诸家孝廉春台君。春台偕同志怂恿就梓。未及付剞劂。而先生捐馆舍矣。春台亦频岁留滞京邸。此举遂不果。今岁之暮春。东昌君已将是编授诸梓人。因丐一言以识颠末。行见书成。不胫而走天下。天下之染是疾者。立起沉 。何浓幸也。东昌君可谓克广德心。能成父志矣。全石先生真可谓有子。并幸能不负死友矣。事之成废有时。殆亦有数存乎其间。信夫。
道光十六年暮春月宜阳晓村袁壮舆谨识
序三
疾病之最惨最酷最易传染而不忍目睹者。曰瘟疫。曰疠疯。仲景瘟疫论。兵燹后尽失其传。赖姑苏吴又可特辟手眼。破叔和之藩篱。接长沙之心传。参伍错综。委曲详明。至今兆民赖以生全。独疠疯几千百年。
明哲代出。无不为之束手。圣如丹溪。治效四人。后三人犹复发而毙。以故患是疾者。戚里恶闻。骨肉远避。
痛苦之余。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甚至有投水悬梁。自戕其命。而衔冤地下者。则疠疯之惨酷。比之瘟疫。殆尤甚矣。乾隆嘉庆间。是疾吾省罕见。今则村落中十里五里。处处咸有。天地杀厉之气。愈积愈盛。或目为正报。或诿为劫运。余窃非之。夫病各有因。外而六淫。因乎天也。内而七情。因乎人也。疠疯则地气所主。而天与人从此应之。大抵染是疾者。惟东南最盛。大河以北未有也。岂非东南地势卑下。鱼鳖龙蛇之蟠踞。
湿极生热。热极生湿。二气互蒸。常则为岚为雾为烟瘴。变则另有一种浊气秽气毒瓦斯。与夫似浊非浊。似秽非秽。似毒非毒之气。从地而起。人在气交中。如鱼在水。无隙可避。轻则伤及肌肤。重则伤及筋骨。又重则伤及脏腑。苟非有人焉。仰观俯察。洞见其源。而设法以救之。岂能使民无夭札哉。余赋性素懒。攻举子业。亦不求甚解。而于岐黄术独好深湛之思。每念百病皆有方法。何疠疯一门。独无专书行世。岂天道之好杀与。抑人事有未尽与。尝以此语质之全石刘席观先生。先生曰。是书吾家藏有善本。系庐陵萧君晓亭所手着。治经千人。应如桴鼓。尝欲刊印万本。遍送乡场应试诸公。惜有志未逮。临终以其书授余。谓余能不负所托。今老矣。恐此书不成。无地见晓亭矣。子其有意乎。余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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