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谔医话

之立案定方,此三月二十七日也,案曰:“湿遏热伏,投清热化湿,唇焦虽减,谵语不眠,胸闷如故,身热不扬,脉涩。

伏邪欲出不得出,危险之至,防厥。”

宋半夏三钱鲜竹叶三钱焦枳壳一钱鲜菖蒲三钱连翘三钱焦山栀三钱广郁金四钱川浙贝各三钱淡豆豉三钱干荷梗三钱梗通草八分白蔻仁八分(打,后下)此方煎服后,病势又大变,竟然神昏不语,右脉竟隐伏不见,愈治愈重,病象如上,即非富贵之家,照理亦必另访贤哲,用何姓以信曾君者信余,以为曾君所荐,决无错误。三月二十八日,仍来延余。余百计筹思,此证舍开泄外,别无治法,乃为之立案曰:“热邪逆传心包,先由谵语,后竟神昏,脉涩,右脉伏,急与开泄,以期挽回于万一。”

至宝丹(化服)一粒紫雪丹(调服)一钱半鲜菖蒲四钱广郁金五钱二味煎服。此药服下,开口能自言语,惟烦热,语不休,脉已易涩为弦,余即于原方去至宝丹,紫雪丹则减为一钱,另加钩藤勾三钱,鲜竹叶四钱。

三月二十九日,又来相延,至则病者已发狂欲起,三四人不能制,目直视不识人,余曰“病者发狂如是,邪热欲出也。”乃以壮汉三四人制之,病者既受病邪之煎熬而成狂,已觉万分困苦,今于抵抗病邪之外,又须抵抗三四壮汉之强制,倍增痛苦,大非所宜,其母曰:“三四人犹不能制,倘一离去,彼即离床出走矣。”余曰:“余自有妙药制之。”乃令购犀角尖、羚羊角尖各一钱,磨粉调服。而其家清寒,此两药价奇昂,二钱药粉须五六十元法币,财力不能胜任,恳余易低价之药,余于是大为踌躇,即使犀羚并进,有无把握尚成问题,今既如此,只好尽我之力以图维,是否有效,不敢必也。

乃立案曰:“热邪逆传心包,发狂,脉弦,不识人,急与清营,以期万一之挽救。”

鲜生地一两莲子芯八分左牡蛎一两(先煎)苍龙齿一两(先煎)川连八分钩藤勾四钱珍珠母一两(先煎)紫雪丹二钱(调服)此方服后,狂势较减,乃去紫雪丹,令再服一剂。

三月三十一日,延诊。狂已尽止,惟舌黑唇焦,脉见浮洪。余日“阴液伤矣。”立案曰:。热邪透而未清,阴液大伤,舌黑唇焦,脉浮洪,急与救阴。

鲜生地一两天麦冬各五钱珍珠母一两(先煎)鲜竹叶五钱北沙参八钱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