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息居重订霍乱论

,而脉微欲绝,亟宜峻补,迟恐无济也。予东洋参、龙、牡、、术、木瓜、扁豆、茯神、石英、酒炒白芍、橘皮为剂,四服而痊。
(新产后用参、 大补,而又当盛夏之时,非有真知灼见者,不能也。诚以天下之病,千变万化,原无一定之治,奈耳食之徒,惟知执死方以治活病,岂非造孽无穷,亦何苦人人皆欲为医,而自取罪戾耶。钱塘周熔光远此证正,放胆参、 ,犹人所能及,须看其余药,一一合拍,盖得效不仅在参、 也。至此方可云峻补,然惯服补剂者,必嫌其轻。加鹿角、五味等,必贻害矣。古来多少佳方,为妄人加减,王某久患吐血,体极孱易。沈琴痴拉余治之,甫得渐愈,乃庚子夏酷热之时,陡患霍乱转筋,大汗如雨,一息如丝,人皆谓无生理矣。余不忍轻弃,勉用西洋参、枇杷叶、龙、牡、蚕沙、木瓜、扁豆、苡仁、滑石、桑叶、石斛、豆卷,地浆煎服之,良愈。调理旬日,仍服滋补以治宿恙。
倡女蔼金,年二十七,患时疫颇危,余为治痊矣。忽又求诊,云患急痧。及察其脉甚细,而按之数紧,神极委顿,气喘欲呕,腮红腹痛,舌润。似房劳太过,寒袭奇经之男劳复也。询得其情,遂以胡桃肉、破故纸、龙、牡、鹿角霜、菟丝、覆盆、枸杞、茯苓、小茴、当归、韭子为方。一剂知,二剂已。
若贸贸然竟作干霍乱治,当何如耶。干霍乱而误投此法,又当何如耶。
(临证如神,叙证如绘,佛心仙手,其言蔼然。而一片灵光,传之纸上,效颦不易,洵是天才。仁和胡耀曾荣甫。)
戚媪者,年六十余矣。自幼佣食于杭州黄莲泉家,忠勤敏干,老而弥甚,主仆之谊,胜于亲戚也。壬寅秋,患霍乱转筋。余视之,暑也。投蚕矢汤,两服而瘥。三日后,忽倦卧不能反侧,气少不能语言,不食不饮,莲泉惶惧。就近邀一老医诊之,以为霍乱皆属于寒,且昏沉欲脱,定附子理中汤一方。莲泉知药猛烈,不敢遽投,商之王君安伯。安伯云:且勿服也。若谓寒证,则前日之药,下咽即毙,吐泻安能渐止乎?莲泉大悟,仍着人飞刺招余往勘。余曰:此高年之体,元气随吐泻而虚,治宜用补。第余暑未清,热药在所禁耳?若在孟浪之家,必以前之凉药为未当,今日温补为极是。纵下咽不及救,亦惟归罪于前手寒凉之误也。设初起即误死于温补,而举世亦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