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征续编
世诸家本草之书之墨墨也。呜呼!天下古今,何其诸家本草之书之墨墨也,是实耳听之而目不视之者之言也。墨墨亦宜乎哉?故其书之伙多也,虽汗牛充栋,亦何征之有?是其所以为墨墨也。
──古者,本草之书之出也,阴阳服饵之言也。陶弘景羽之镞之,深入天下古今之医之肺腑,陶实为之KT 矢矣。夫晋唐以降之为医也,盖以二家之言,别立医之方法者也。故其为方法也,不之服饵家,则之阴阳家,又何医治之有。仲景之方法,于是乎亡,又何征之为?呜呼!药之有征也,二千年来,始有先师之举。呜呼!天下古今,别有其人乎。
──晋唐以降之方之存也,有若《肘后方》,有若《千金方》,有若《外台秘要》。其方垂数千,今欲取之而征之于其法。无一可征之于其法之方。何其无一可征之于其法之方耶?无药之可征之于其证之方也。无药之可征之于其证之方,则无方之可对之于其证之法也。方之不对于其证也,病何以治哉。苟施其方而谓之治者,非偶中则病自愈之时,与毒自静之时也。医人其着眼于此,则疾医之道,明明察察。
──王叔和尝撰次仲景之书云:未知其是否,盖所谓撰也者。撰择仲景之方法,于己之臆度者也,所谓次也者。相次自家之方法,于仲景之书者也,是《伤寒杂病论》之所以搀入附会也,隋唐之医之所以不能辨别分析焉也。葛洪之作《肘后方》也,孙思邈之着《千金方》也,王焘之辑《外台秘要》也,皆不知取之于仲景氏,而取之于叔矣氏。《伤寒杂病论》之不显也,职是之由。天下之为医者知视仲景氏之方法于三子者之书,而未尝能知视仲景氏之真面目,于《伤寒杂病论》尚乎哉!至赵宋之时,藏一本于御府。天下之为医者,未尝能知有仲景氏之方法矣,故未尝能知仲景氏之为何等者。当此时天下之为医者,知仲景氏之言之一二有存焉,而未尝能知仲景氏之方法之全然有存焉,又未尝能知仲景氏之医之为古之疾医之遗矣。又当此时天下之为医者,别立医道于己之臆度,是汗牛充栋之书之所以起也。呜呼!当仲景氏之书之不显之时,而别立医道云者,则不得不取之于己之臆度矣。至开宝治平之际,而仲景氏之书之再出也,摹印雕版,颁行天下。于是天下之为医者,虽知有仲景氏之方法,视仲景氏之书,亦犹己之臆度之医道矣。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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