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征续编

于林之校正,成之注解乎见之,于是仲景氏之方法之与赵宋氏之医道者,混淆焉。泾渭不分,淄渑不辨,遂至今之医流矣。
──圣人既没,大道乖矣。七十子已死,大道裂矣,当春秋战国之际,圣人之大道,与天下国家,共分崩离析矣,岂得不命与数矣乎。呜呼!圣人之大道犹且然,况于小道医之为术乎。
世之无圣人也久矣,我无所取于正矣。呜呼!我不能取正于圣人之道,则我其不可不取征于圣人之言。苟不取征于圣人之言,则言皆不得不取之于己之臆度。事亦然,于是乎圣人之道将坠于地矣。医之为道亦然,苟不取征于仲景氏之言,则言皆不得不取之于己之臆度。
事亦然,夫言也者法也,事也者方也。《素问》、《九灵》之说,医也理也。本草之说,治也妄也。妄之与理,君子不根据,故彼书之说医也,其谓之存炎黄氏之遗于十之一二则可也,谓之炎黄氏之道则惑也。故如彼书,又无有方法之可言。则后世之有方法也,苟不取之于妄之与惑,则不得不取之于己之臆度矣。仲景氏没后,天下古今之为医者,滔滔皆是。所谓晋后之医者,伪统乎哉?故先师独取征于仲景氏之方法,以开二千年来眼目者也。呜呼!《药征》之为书,不亦伟乎。
──先师者,非文儒之徒也。故其着书也,不为修辞,不为文章,其意唯在于辨古人之妄,释今人之惑而已,故言皆系于事实。先师尝谓参互而考之次之,以古今误其药功者,引古训而辨之,是以先师之为《药征》也。仲景之方,取征于仲景之法,仲景之法,取征于仲景之药,方法之与药,无一所违戾者。余故曰言皆系于事实,何其修辞文章之为。世医之诋斥先师也,以文章修辞者抑末。今余之于此编亦然,余也性实,拙于文辞,取笑于大方,亦所不辞也。
──余之为医也,陋且拙也,岂足奉东洞先师之教,以修仲景氏之术乎?虽然,余也从事斯方三十有余年于兹矣。余之为医也陋且拙,亦岂无所不熟十之一二乎哉。余也自尝修仲景氏之术,不加减于方,不出入于药,唯随其证而治之耳。呜呼!余之为医也,陋且拙,亦岂无所不愈十之一二乎哉。如余但奉先师之教,以建方之极,取药之征者也。故今所征于此之药者,是皆所征于日用之病者也。夫今之为医者不然,不自惮之甚,妄意加减于方,出入于药,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