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虚元鉴

将绝矣。若畏其滞
茯苓宜用。
有谓茯苓善渗,下元不足者忌之。非也。盖茯苓为古松精华蕴结而成,入地最久,得气最浓。其质重,其气清,其味淡。重能培土,清能益金,淡能利水。惟其得土气之浓,故能调三部之虚。虚热虚火湿气生痰,凡涉虚者皆宜之,以其质中和粹美,非他迅利克伐者比也。夫金气清降,自能开水之源;土气调平,自然益气之母。三脏既理,则水火不得凭凌,故一举而五脏均调。又能为诸阴药之佐,而去其滞;为诸阳药之使,而宣其道。补不滞涩,泄不峻利,精纯之品,无以过之。
黄芪宜用。
余尝说建中之义,谓人之一身,心上,肾下,肺右,肝左,惟脾胃独居于中。黄之质,中上气不下,下气不上,左不维右,右不维左,得黄益气甘温之品,主宰中州,中央旌帜一建,而五方失位之师,各就其列,此建中之所由名也。故劳嗽久已失气,气不根于丹田,血随气溢,血既耗乱,气亦飞扬。斯时也,虽有人参回元气于无何有之乡,究竟不能固真元于不可拔之地,欲久安长治,非黄不可。盖人参之补迅而虚,黄之补重而实,故呼吸不及之际,不如参。若夫镇浮定乱,返本还元,统气摄血,实表充里,其创建如墙壁之不可攻,其节制如将令之不可违,其饶益如太仓之不可竭,其御邪扶正,如兵家之前旄,中坚后劲,不可动摇,种种固本收功之用,参反不如。故补虚以黄为墙垣,白术作基址。每见服参久久,渐至似有若无,虽运用有余,终是浮弱,不禁风浪。若用、术兼补,可至风雨不畏,寒暑不侵,向来体弱者,不觉脱胎换骨,诚有见于此也。除劳嗽初起,中土大伤,气火方盛,心肺虽失其和,脾胃犹主其事,此时只宜养荣为主,黄微滞,尚宜缓投。若久病气虚以实土,徒以沉阴降浊之品,愈伤上奉升腾之用,必无济也。
白术宜用,初病审用。
虚劳初起,治未有不以清金为第一义者。而清金之品,生地、阿胶、丹皮、白芍之外,又有并麦冬亦微恶其冷,元参亦且嫌其寒,久久渐妨饮食,渐陷中气,于斯时也,又宜以培土调中为主。其法在杂症门中,用药颇多,惟虚症内,培土之剂,止有黄、白术、茯苓、山药,有功而无过。夫虚劳之培土也,贵不损至高之气,故二陈之燥,平胃之烈,固万万不可,即扁豆之健脾,苡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