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存斋医话稿
病。尚难运化。况与病相反。填塞胃中。即不药死。亦必塞死。小儿尤甚。此洄溪徐氏目击心伤。所以慎疾刍言有制剂之说也。拙稿本卷第二条言。“用药治病。先须权衡病。人胃气。”亦此意也。
乃医家病家。往往不达此理。以致误药伤生。可慨已。洄溪一案。备录于后。足为世鉴焉。郡中朱姓。有饮癖。在左胁下。发则胀痛呕吐。始发甚轻。医者每以补剂疗之。发益勤而甚。余戒之曰。“此饮癖也。患者甚多。惟以清饮通气为主。断不可用温补。补则成坚癖。不可治矣。”不信也。后因有郁结之事。其病大发。痛极呕逆。神疲力倦。医者乃大进参附。热气上冲。痰饮闭塞。其痛增剧。肢冷脉微。医者益加参附。助其闭塞。饮药一口。如刀箭攒心。哀求免服。
妻子环跪泣求曰。“名医四人。合议立方。岂有谬误。人参如此贵重。岂有不效。”朱曰。“我岂不欲生。此药实不能受。使我少缓痛苦。死亦甘心耳。必欲使我痛极而死。亦命也。”勉饮其半。火沸痰壅。呼号宛转而绝。大凡富贵人之死。大半皆然。但不若是之甚耳。要知中病之药。不必入口而知。闻其气即喜乐欲饮。若不中病之药。闻其气即厌恶之。故服药而勉强苦难者。皆与病相违者也。内经云。“临病患。问所便。”此真治病之妙诀也。若孟子所云。“药不瞑眩。厥疾不瘳。”此乃指攻邪破积而言。非一例也。此案载王孟英归砚录。自注云。“余编洄溪医案。
漏此一条。迨刻竣始知之。不便补镌。故录于此。”按洄溪医案为王孟英所编刻。其中疑有托名之案。又慎疾刍言一书。其序文与徐氏六书各序。文笔极不类。疑亦是托名者。然观古人书。立议处方。平正通达。便足师法。否则。
即使真本。亦难信从。正不必辨其真伪也。
〔三十四〕单方治食羊肉成积。煮栗壳汤饮之。立效。壳用外层有毛刺者。阅白云集(钱唐张绣虎贲着。)载“姑苏钱禹功之父守默。疗病多神异。长洲王司寇二子对食羊肉。腹膨胀。气垂绝。令沸酒一石。徐沃其腹。饮栗壳汤。立愈。
栗能令羊瘦。羊系栗下。食其壳则羸瘠。出杂志中。本草所无也。”乃知单方亦有来历。又治一贵人患痫。笑不止。令满堂陈红氍毹五色缯以相乐。顷之。一伧父突入。满身垢尽污之。贵人大怒。起逐伧父。绕堂走。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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